对不起,是我自私。再次回顾原著后惊觉我笔下的鸣人似乎是另一个人,只是被强行套上了“漩涡鸣人”这个名字。我看着太痛苦了。

果子

【不是佐鸣,也不是cp向的东西。只是一个梦

【昨天晚上做的一个梦,很混乱,我写的也很混乱,哭一会写一点。想起一些回忆又会哭的停不下来。


姥姥家突然出现了一棵树,不过我不太清楚这棵树的种类。
每年夏天姥姥都会领一个小孩子来,同一个男孩,始终五六岁的年纪。
这个孩子很漂亮,漂亮的让我有些羡慕,明明都是从同一个肚子出来的,为什么他比我漂亮那么多。

又是一年盛夏。
放学路上,我背着装满了考试工具的书包,一边漫不经心的听着同行同伴们的谈话,一边盘算着。
他该来了吧。
平时总让我侧目的隔壁班帅哥也让我无心再看,心里只想着快点回家。

和朋友在路口道别后便一路小跑着奔回小区,家里门没关,静下心想听听屋里的动静,奈何心跳声太大,就连汗水在皮肤上滚动的声音都比屋内细微声音来的清楚。
只好拿校服袖子擦了擦汗水,就迈步进了房门。
屋内很暗,姥姥在沙发上擦着一颗黑色的果子,那颗果子黑亮黑亮的,有苹果那么大,形状却很诡异,诡异的让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如果硬要说的话,那大概是个人的形状吧。
不过我却无心关注那颗果子,略微扫了一眼那已经看过好几次的果子就看向了地上蹲着正在玩玩具的孩子。

啊,只有这个,只有这个孩子——我无论如何也看不够啊。
那孩子感受到我的视线,抬起头看向我,眼里还带着生怯,坐在地上的屁股都往后挪了几分。
姥姥笑了笑“他还有点认生。”
我将书包扔在地上,蹲下身张开双臂,脸上带着此生最温柔的笑容“乖,到姐姐这里。”

而他也真的不带防备的扑进我的怀里。
我笑着把他抱了起来。说实话——
很重,但我很满足。

像过去的几年一样,我将我所知道的最好吃的,我所知道最好玩的,我所知道最好的,我所最温柔、最耐心的表情全都给了他。
然后,在第五天的午后,我迎来了那颗果子的彻底腐烂。
那天上午,嘴唇已经泛白的他笑着跟我说“姐姐,我想喝可乐。”
我帮他穿好了鞋,轻轻的嗯了一声。
“好,我们去买。”

回来的路上我背着他,他手里提着两大瓶可乐。
那两瓶可乐随着我走路的频率打在身上,有点疼。
汽水在我耳边晃动的声音让我突然就想起十三岁那年的除夕。
那天我背着同样五六岁的他,他手里同样拿着两大瓶可乐,两个人在昏暗蜿蜒的巷道穿梭。
他伏在我耳边,呼出的空气都带着药水味“姐姐…我腰疼…”
“哪疼?”
“哪都疼…”
“……会好的。你的病会好的。到时候我会带你吃好吃的。”
“嗯,我现在嘴里都烂了,什么都吃不了。到时候一定要好好吃一顿。”
“好。吃多少都行。”

嘭——
汽水瓶摔在地上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背上也猛然一轻。
我顿了顿,然后蹲下身捡起地上还在不断滚动的汽水瓶,瓶子被撑的涨涨的,瓶内还在发出滋滋滋的声音。但我没管它,使劲拧开了瓶盖,果不其然浑身都被喷出的汽水打湿了。
一升多的汽水还是有点重,于是用双手将汽水瓶抬了起来猛灌了几口后顺手就扔在了地上。
拿早已湿透的袖子擦了擦嘴后,我对着空气说道“没气了,不好喝。就不给你喝了。下次来再给你买新的。”
我努力打了几个嗝将眼泪憋了回去,头也不回的回了家。
反正——总会再见。

后来的几十年,我总在想,这个孩子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他永远不会长大,也永远没有未来,那么——他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终于在我又一次回忆起我骂他的情形时,我隐约有些明白了。
他大概是来惩罚我吧,惩罚我那几年太过天真,天真到以为他还有未来,总是以一个正常人的行为来规范他。
也惩罚我的无知,无知到不知道他以一个瘦小的身躯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啊,突然想起来最后一年,他看到一个多月不见的姐姐来看他时,高兴的跟我说“姐姐!你看!我头发能拔下来了!”说着便从头上拔了一小撮头发“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玩!”
我看着额头往上那一片已经所剩无几的头发,抿了抿唇“不好玩。”
看吧,我就是这么无趣,连哄他高兴都做不到。

但我也总能通过这孩子想起他那短短八年的人生中活力满满的时刻,不止那些笑容,就连打在我身上的拳头都带着治愈力。

于是从15岁开始,夏天便成了我一年中最盼望的季节。
后来我索性就把他出现的那一天当成新的一年的开始,在他消失的那一天便会开始盼望新的一年的到来。
二十岁。
三十岁。

八十岁。
我一个人守着姥姥家那间已经残破不堪的破瓦房,和门前那颗漂亮挺拔的树。
曾经照顾这棵树的人都走了,只剩我一人,看着他年复一年的盛开又衰落。
我已经没办法带着他去看那些漂亮的小姐姐,也没办法带他吃那些我已经咬不动的好吃的。
我只能牵着他的手,慢吞吞的挪到村口小卖部去买些零食和小玩具,看他一路蹦蹦跳跳的乱窜,然后又满头大汗的回来牵我的手。

又是一年夏天,我已经不太能动了。整日整日的躺在树荫下,但树荫却不太想罩着我。
它们被不知名的虫子啃光了,有时我贴着树干的那只耳朵还能听见轻微的声音。
我闭着眼想——那就一起走吧。
如我所愿,在几天之后,一颗青色的果子落在我渐渐冰冷的手中。

隐约间,我听见前面有人在喊我。
“姐姐。”
啊,我听到了。
啊,我也看到了。
我抱住面前比我高出半个头的他。
“终于…终于见到了你长大后的样子。”
“跟我想的一样。”
“很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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